【贾尼2018跨年】爱在咫尺
贾尼2018跨年活动第20棒
联文产物 @耶烟
文笔不佳 观众老爷们多多海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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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以上就是我今天全部想说的，祝大家入学愉快。”
随着声音落下，闪光灯一阵连闪。
掌声雷动中台上的男生微微躬身，扶了扶滑到鼻尖的方框眼镜，走下台在自己最前排的位置坐下，对身边同他热情打招呼的人回以微笑。
即使Jarvis能忽略后排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和多家报纸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，光从各类文献资料中他也已经熟知了今年新生代表的名字。毕竟这个年纪就能在各种高水平学术杂志上发表论文的人可不多见。
“My name is Tony Stark.”Jarvis回想起刚刚Tony站在台上演讲的样子。
自信风趣的谈吐流露出与天才头衔相符的少年老成，可脸上的方框眼镜却透着些许青涩，这样矛盾的结合体不仅不奇怪，反而让Tony Stark显得耀眼极了。
作为全场的焦点，镜头和闪光灯一步不落地追逐着他的身影，就不曾挪开过。
【青涩稚嫩的少年天才】，这样的噱头不仅媒体喜欢，对于他们这些和Tony同校的学生来说也是很带劲的谈资不是么？何况还是出身于著名的Stark家族。
他后排激动到快要低声尖叫起来的女孩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不过Jarvis的一身英国教养可不允许他在背后偷偷议论别人，这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。但是他得承认，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样，他对Tony Stark很感兴趣。目光所及，男生顶着一头柔软蓬松的棕色卷发和身边人聊天正笑得开怀。
也许等到合适的时机，我会和他聊上天然后正式地认识一下，Jarvis心想。
他没有想到的是，这个时机来的太快了，也合适得过了头。
Jarvis打开宿舍门看到书桌前百无聊赖玩着电脑的Tony Stark时，第一反应就是退出去，在又看了好几眼门牌确定自己和Tony的名字在门牌上紧挨着之后才走了进来。
“噢老天，你可算来了！我想想，你是叫Jarvis对吗？”听到声音的Tony推开电脑，一脸欣喜地迎接他的新室友，“一个人呆着真是太无趣了。”
Jarvis放下行李，看着眼前明显是自来熟的Tony有些手足无措：“…恩我是，我想我也知道你叫Tony Stark。”就是我刚刚还说着想认识一下的那个Tony Stark，Jarvis在心底补了一句。
Tony被他这个英国舍友拘谨的样子逗到了，他上前一步拍了拍Jarvis的肩膀，“嘿嘿，不用这么紧张，以后这间屋子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了。”
“两个人？”Jarvis抓到了关键词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，“我没记错的话，学校的安排是三人宿舍。”
“是这样没错。但谁让我们宿舍有一个因病休学的倒霉蛋呢？”愉悦上扬的尾音里完全听不出对生病同学的同情。
Tony微微仰头打量着他的舍友，发现他一双蓝眼睛真是好看得不像话，放出去绝对是女生们争相追捧的对象。而从Jarvis的视角来看，少了眼镜的遮掩，Tony深棕色的瞳孔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。不习惯于这样直接的眼神接触，Jarvis红着脸后退了两步，“我觉得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”。
不出意外地，他又被Tony小小的调笑了一番，“你们英国人真是有意思。”
于是在报到当天，Jarvis仿佛被大奖砸中一般和想要结识的Tony Stark分在了同一个宿舍。而Tony收获了一个因为拘谨害羞而可爱异常的英国人舍友。
“Tony？Tony！快醒醒，今天早上你可是有课的。”原本沉浸在梦香中的Tony Stark被他的十佳舍友Jarvis走被窝里拉了出来。
开学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两个人好好认识彼此。
熟悉起来之后，Jarvis没了最开始时的羞涩。Tony因为见不到自己室友脸红的可爱模样遗憾了好一段时间，尤其是现在Jarvis时不时的吐槽让Tony更加怀念原来的他。
而Jarvis也深刻的认识到，天才少年在人前的光鲜亮丽都是骗人的。私下里Tony的日常就是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颠倒黑白的过日子，不仅私人物品乱成一团，如果没人提醒他简直要把吃饭都给忘掉。
Jarvis实在看不过眼他这副样子，于是在打理自己东西的同时顺手就接管了Tony的一份，连带着一日三餐也由他来监督。对此Tony自然是表示了十成十的欢迎，如果Jarvis能不管着他的糖分摄入就更完美了。
听到喊声的Tony迷蒙地睁开眼睛，看到时间后瞬间清醒过来，“oh shit，只剩下20分钟！我要迟到了！”他几乎是走床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。
Jarvis穿戴整齐站在一旁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，“我提醒过你很多次，有课的前一天晚上就不该熬夜到那么晚。”
“哦得了，我哪儿记得我的课表！”忙着跟袜子搏斗的Tony头也不回的喊道，说完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。
天知道Jarvis是怎么做到不仅记得自己的课表甚至连他的那份也倒背如流的！
开学短短一个月，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是被Jarvis喊醒才免于迟到了。
不止如此，Jarvis几乎是一个人承包了他们宿舍的打扫整理。
至少在Tony每天被喊醒或者睡到自然醒时，前一天他熬夜时搞得乱七八糟的桌面一定已经被收拾干净。如果碰上他没课而Jarvis有课的日子，桌上甚至放好了一份三明治加牛奶。
对这一切，Tony从一开始的受之有愧到现在已经成了心安理得，不得不说习惯的力量还真是很可怕。
所以英国人全部都是这个样子么？自律而有责任心。
Jarvis让Tony想起了他小时候家里的英国人老管家，也是这样有条不紊地安排家里的大小事宜。可惜即使是从小受到熏陶，他也没能养成这样的好习惯。
但好在他有Jarvis在身边嘛。Tony心满意足地想着，有人帮忙打理好一切的感觉真是棒极了。
也许他可以考虑毕业之后把Jarvis聘来Stark集团当自己的秘书？Jarvis的养眼程度可不比那些美女秘书差。
Holy shit！自己这是想了个什么馊主意？Tony Stark可不是那种会为了专心工作而放弃美女的人。再说了，Jarvis也很优秀，何必屈尊来迁就自己？一定是怪Jarvis把自己照顾的太舒服了！
他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。
不过在临出宿舍门前，Tony还是一边接过Jarvis递来的早餐一边半开玩笑地开口：“Jar，你这样真的很像我的管家。天呐我简直要被你宠坏了。”
Jarvis伸手捋平了Tony头顶一撮睡翘起来的头发，“是吗，那我应该怎么向你告别？Enjoy yourself，sir?”
地道的英伦腔调配上磁性十足的声音，听得Tony心头一跳，没由来的一阵心跳加速。
“嗯，感觉还不错？不过再不快点我可真要迟到了，晚些见。”Tony在莫名其妙的仓皇中跑出门，路过拐角时回头看了眼Jarvis还停留在门口的金色发梢。
目送Tony到在视线内消失再回去，这是Jarvis的习惯。
谁让自己有一天走的太急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呢？Tony耿耿于怀地想着，英国人真是该死的贴心！
Jarvis看着自己的天才小舍友顶着一头乱毛消失在楼梯道里，确定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痛呼声才安心的回了宿舍。
今天早上他没有课，可以不慌不忙地收拾下Tony堆满了演算纸的书桌。
Jarvis细心的拿起每一张散乱的纸分辨是有用还是无用，然后再分门别类地摞成沓，这样Tony回来后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自己想要的数据。但是他看着看着就不由得被其上的内容吸引。
说真的，有时候Tony的奇思妙想连他也要感到惊叹，比如现在纸上写着的这些。果然得说，不愧是Stark家族最闪耀的天才。
下一张纸却被咖啡渍污染的看不清楚字迹，估计是沾上了Tony手忙脚乱中打翻的咖啡杯。
Jarvis盯着它看了两秒，仿佛是一下被打回了现实世界。无奈地笑了笑，把手头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字纸篓：人前的Tony有多优秀，人后的他就有多大的生活障碍。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。
不过说实话，他莫名挺喜欢Tony这样，只在自己面前露出最原本的一面。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粉丝挖到了爱豆的独门八卦一样爽？甚至还想好好藏起来永远不要被其他人发现。
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独占欲有些奇怪的Jarvis拿起书包，按照他的原定计划去了图书馆自习。当然了，中午他会准时回宿舍督促自己的舍友乖乖吃午饭的。
“不是我对学校安排的专业课有什么误解，我是说，你不觉得这些课都太无聊了吗？”Tony看着一旁安心吃饭的好友吐槽道，他还在为上课迟到而被老师点名批评感到耿耿于怀。“我在宿舍里做实验都比学这个强。”
“得了吧Tony，你对专业课确实没有误解，但你对自己是有多大的误解？”Natasha听到这里翻了个白眼，“自从我听说你为了做实验两天没睡以后，我就知道对于你来讲什么都比不上做实验。”
“还有好看火辣的姑娘。”Tony一口吃完了剩下的三明治边，想了想补充道。“特别是那些金头发的。”
Natasha挑挑眉毛：“我怎么不知道你上大学后连具体要求都变了？我记得你原先可从不在意别人的发色。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
“这很重要。”红发美女往前探身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八卦一词，“说吧Tony，你最近又看上谁了？”
“我说了这不重要，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。”Tony有些不耐的说完喝了口柠檬水，接着就被酸到说不出话来。
“嗯哼，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重要，但是我好奇到底是谁能让你更改原先的看法。”Natasha一手拿起自己的盘子，站起来看着对面的少年，“既然她能使你改变过去的想法，那么她就能继续令你改变下去。”
“这不可能，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想法，除非她能比我做的还要好。”骄傲的少年满不在乎地反驳道，心里却在盘算着回宿舍以后要不要找Jarvis帮忙榨杯果汁，这么酸的柠檬水他实在是喝不下去。
Natasha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笑了：“天啊Tony，你真该去照照镜子的，你现在的表情活像是在思念自己喜欢的人。”
而早就神游天外的Tony并没有听到这声感慨，他还在考虑待会儿带什么水果回去，以及自己刚刚为什么在和Natasha说起美丽姑娘时突然联想到的那头浅色柔顺的金色短发。
如果仅仅只是联想就算了，他为什么非要把喜欢金头发说出来？Nat的盘问实在是太可怕了。Tony愤愤地咬住了吸管。
下次自己一定要和Jarvis一起出来吃饭。至于Nat，她还是去找Wanda吧。
Jarvis有些无奈的看着宿舍里早就准备好的咖啡以及一摞摞的资料书，心里明白Tony这是准备继续熬夜下去了。“Tony，别忘了你明天早上还有课。”
“是选修吗？”Tony头也不抬的问了句，眼下他正在清理自己的桌子，试图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布置他接下来会用到的东西。“我记得我周四从来没有早起过。”
所以这是不记得自己的课表，却记得自己周几要早起？Jarvis哭笑不得：“Tony，虽然那是选修，但如果总是不去上的话是会挂科的。”
“我以为选修这种课程是专门给那些闲得无聊的人准备的，”Tony耸耸肩，“而很明显的是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“Come on，你不能总是熬夜到通宵，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，”Jarvis半是玩笑半是恐吓的说到，“还是说你想第二天爬起来喝蔬菜汁？”
“Jesus Christ！你是认真的吗Jarvis？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！”听到这里Tony猛地回过头，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舍友。
“什么协议？我忘了。”富有磁性的嗓音和低低的笑声糅合在一起，显得格外动听。
“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榨蔬菜汁的协议！”棕发少年靠在书桌边上，故作严肃的看着室内的另一个人，“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！”
“但协议的前提是你再也不熬夜，”Jarvis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，“蔬菜汁里有充足的维生素和矿物质，你需要这个。”
Tony明白自己如果不想喝蔬菜汁的话，今天的实验研究就势必要宣告中止了。他的舍友是个很好相处的人，但有些时候Jarvis比自己还要固执。
而他第一次榨蔬菜汁也是因为这个。
当时Tony忙活了三天，期间全凭咖啡维持基本的生活状态，Jarvis因为社团活动忙得抹不开步子，没来得及关注自己的舍友这几天都在干什么。直到活动顺利结束，Tony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实验数据，金发英伦学生才知道他翘了好几节课，无视了别人的聚会邀请，甚至忽略了一日三餐，只为了得到那薄薄一层纸上的“珍贵”数据。
为此Jarvis第一次冲Tony发了火。
他不由分说地把Tony轰上了床，跟老师请假说他的舍友最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，然后就去榨了一整杯蔬菜汁。
Tony敢对天发誓，那是他活这么大以来喝过的最难喝的饮料。粘稠、而且尝起来味道有些奇怪（英国少年拒绝了用白糖或者蜂蜜调味的建议），为了能够达到排毒明目的效果，Jarvis还加入了一些他不怎么吃的青菜，而这更是加大了Tony对蔬菜汁的排斥。
“Jarvis，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榨蔬菜汁了。”Tony没说的是喝了三天咖啡再喝这个，两者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。
Jarvis不可置否：“如果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这么熬夜下去。”他接过糊着绿色残渣的玻璃杯放到水池子里冲洗干净，转身回来时Tony早已进入了深度的睡眠。看着那双紧闭着的眼眸下深深的黑眼圈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，替人掖了掖被角，再发出多余的声响。
手拂过面庞时，他清晰的感受到Tony近在咫尺的吐息。
Tony还在努力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今晚的实验计划，他的抗议将Jarvis从回忆中重新拉了出来：“Jarvis别这样！这次的实验很重要，你不能取消我的全部乐趣！”
“所以你可以选择做完实验以后喝一杯蔬菜汁，或者干脆早点睡觉。”Jarvis不为所动，如果再这么纵容下去，Tony绝对会在熬夜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。“你不能总是只靠咖啡撑下去。”
“咖啡能使我保持清醒！”
“睡眠也可以。”
“我做不到那么早睡觉！没有充足的时间我无法推到最后！”
“我来帮你推演细节。”Jarvis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妥协——没办法，谁叫他的舍友正瞪大了那双焦糖色的眼睛渴求着自己的同意，这让他很难不心软。下次，他默默想道，下次一定要Tony早点休息才行。“两个人的速度总会比一个人的要快，反正你不睡我也睡不着。”
“可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跟得上我的思路，我是说——”棕发少年没想到这次他能轻易地争取到对方的改口，更没料到Jarvis的折中方案会是这样，“有些地方还是很难懂的，毕竟我们专业不同。”
“没有关系，我上午看过了，还算看得懂。”Jarvis拿过他白天刚刚整理出来的草稿递到Tony面前，脑海中浮现出对方有些潦草的笔记。“你继续往下做就好，我去演算具体数值。”
Tony接过被理顺清楚的草稿低头翻了翻。里面夹杂的垃圾和废纸全部都被清理了出去，Jarvis甚至还用红笔补全了他昨晚没写完的公式。“我没想到你还会这个。”
“只是曾经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而已。”
“那么，合作愉快？”Tony眨巴眨巴眼，右手伸向自己的舍友兼搭档。
“合作愉快。哦对了，如果这次依旧不能早些完成的话，明天你还是要起来喝蔬菜汁的。”Jarvis微笑着握住了对方的手。修长的手指稍带着几分凉意，不过这并不能影响Tony心中的愉悦——在他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前。
“……所以这和我自己熬夜做完实验喝蔬菜汁有什么不同？”
“不同的是也许这次你可以早点回去睡觉，”Jarvis的回答令他感到有些意外。没有人告诉过他，湛蓝色的眼眸究竟可以多么好看，一个人的笑容又究竟能有多么温暖。“也许这次会有人陪着你一起熬夜。”
“我会陪着你做到最后一步。”
“……可你说了白天我还是要喝蔬菜汁啊。”被那个笑容惊艳过后的Tony不甘心的小声嘀咕道。
Jarvis没想到上次的蔬菜汁居然给他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，他一时间有些失笑：“这次我会加点白糖的。”
当然Tony最终也没有喝到加了白糖的蔬菜汁。
他们一起算到了凌晨三点也只是将将完成了所有内容的一半，等到全部演算结束外面的天则早已开始泛白。而经历了一宿通宵的结果便是Jarvis差点在自己的选修课上昏睡过去，蔬菜汁也被理所当然的遗忘在了一边。
他们一起合作计算能源的需要值，Tony负责提供思路和主要的计算，Jarvis负责收集数据以及整合相关应用资料，宿舍角落里堆着厚厚的草稿纸和写满笔记的工具书。
Tony开始主动与Jarvis 分享自己的想法和生活，他们几乎无话不说。
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最了解彼此的人。这个认知让金发少年的心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乐。
“嘿Tony，昨天剩下的那个问题我已经有了思路，应该不用熬夜就可以算完。正好你明早有课，今晚咱们可以早些睡觉。”听到开门声的Jarvis转过头，正好看到Tony风风火火的跑进宿舍。
最近他和Tony合作做了不少的研究，两个人一起简直可以说是事半功倍。
“哦不Jarvis，很可惜我今天晚上有个Party，非去不可的那种。咱们的研究得延后了。”Tony看起来是赶时间，匆忙的扔下书包就窜到了衣橱前面挑选合适的衣服。
难得一次，Jarvis没有批评Tony在各种各样的party上浪费太多的时间，只是嗯了一声就回身继续看自己的书，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此刻的好心情。
掐表赶着参加Natasha生日party的Tony没察觉Jarvis的小异常，甚至在扣扣子的空隙里腾手拍了拍他的肩，试图把他一起拉出去玩：“说真的Jar，跟我一起去吧，会很有意思的。”
“不了，英国人不适合party。”
“Jesus你可真记仇！”听到这句话的Tony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，那是之前他打趣Jarvis时随口说的，竟然被一路记到今天。这也不知是Jarvis第多少次拿这句话堵他的派对邀请了。“不来可不要后悔。”Tony边系鞋带边小声嘟囔着。
“早点回来，别忘了你明天早上的课。”Tony摆了摆手算是回应，砰一声就关上了门，想也是没把Jarvis的嘱托放在心上。
直到Tony的脚步声彻底走远，Jarvis才放下了手中的书。他拉开抽屉，拿出了一团毛线和织了一半的帽子。
没错，这就是他今天不反对Tony出去玩甚至有些窃喜的原因——他希望有时间织完手头的东西，这是他在偷偷给Tony准备的圣诞礼物。
虽然现在大学里已经不流行织东西作为礼物了，但Jarvis受的英国教养让他坚信亲手做的要比买来的更有意义。
这是他和Tony认识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，他希望它成为不平凡的一天。
平安夜那天，Jarvis终于是没能扛过Tony的软磨硬泡和他一起出门去了他保证会非常有意思的圣诞party。
临出门前Jarvis瞥了眼自己关的好好的抽屉，里面躺着自己刚刚织完的帽子和围巾。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回来之后再送给Tony。
“Natasha！我们在这儿！”一进屋Tony就拉着Jarvis向一个打扮精致的女生走去。
“Nat，这是Jarvis，今天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带来的。”Tony得意洋洋的向女生介绍道。
“总是听你说Jarvis在研究上跟你有多么合拍，但你可没提过他有这么帅！这一头金发，如果你早些把他带过来现在他可能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。”Natasha上下打量着Jarvis，对Tony的这位室友赞不绝口，语句间刻意强调了Jarvis的发色，对Tony冲自己挤眉弄眼的行为视而不见。
Jarvis被Natasha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，“I'm Jarvis.Tony经常跟我提起你，说你……很善解人意。”
Natasha沉默片刻，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微笑，“是么，那我可要好好发扬一下自己这个优点了。Tony借我一会儿。”然后不由分说就把Tony拉到了酒吧的吧台边，正好落在Jarvis余光所及的位置里。
看着那个明显符合Tony对美女定义的女生和他勾肩搭背的小声交流，Jarvis觉得心中一阵没由来的烦躁，干脆眼不见为净的把视线投向了别处。
不过，他可猜不到Natasha到底在和Tony说些什么。
“从实招来吧Tony，他是不是那位我找了很久的金发‘美人’？”Natasha要了一杯酒，一边品尝一边展开了对Tony的严刑拷问。
Tony被她这一记直球吓了一跳，一时间承认也不是拒绝也不是，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肯定的答案。
Natasha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仔细地看了看Tony，确认他脸上带着红晕之后很肯定的说：“承认吧Tony，你就是喜欢人家。”
又沉默了几秒钟，Tony自暴自弃般的抓乱了一头头发，“好吧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”
然后事无巨细地从最开始Jarvis是如何给自己收拾东西、准备早餐一路细数到最近他是如何陪自己熬夜搞研究。
他说一句Natasha就点一下头，末了替他下了个结论：“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，你不仅是喜欢上人家了，还情根深种。”
“所以呢？你除了下结论就没有什么好主意出给我么？”Tony也要了杯酒，喝得一脸愁云惨淡。
Natasha嘲笑他简直像个身陷暗恋不知所措的少女，然后半开玩笑的说：“直接去告白吧，Tony。我说真的。”
Tony直言不讳地感谢她真是给自己出了个馊主意，又要了一杯酒端着去找Jarvis了。
原本Tony以为Nat说的让他去告白只是玩笑话，谁料party结束时她还有模有样地塞了个礼品袋给自己。
“等你的好消息哦Tony。”Natasha凑在Tony耳边嘀咕了一声。
满脸通红的Tony没能注意到身边Jarvis不动声色皱起来的眉头，Natasha却是看得清清楚楚，她在心底暗道了一声有门之后又靠近了一步，在Tony脸上留下来了一个轻飘飘的告别吻。
Tony拎着礼品袋纠结了一路回到宿舍，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不要把这个送给Jarvis，连期间Jarvis跟他说话都心不在焉。
进了门，Jarvis状似随意的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，“不打开看看么？”
Tony这才如梦初醒地想起自己一直没看过袋子里的东西，打开发现是一套男式的帽子和围巾，还附带了一张Nat的贴心小卡片：本来是给Banner准备的，不过你可能比我更需要它 ^v^
Jarvis看着Tony抓在手里的帽子，心情说不出的复杂。
噢好极了，现在他收到了女朋友精心挑选的礼物，自己手织的真是可笑又多余。
尤其是想到自己甚至没有一份备用礼物可以送给Tony，真是雪上加霜。
所以他到底应该怎么办？Tony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。是听从Nat的建议直接告白，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下去；还是面对自己的情感装聋作哑，继续无偿享受对方的热情帮助？前者可能会使他损失惨重，而后者则会令他内心倍受煎熬。
Jarvis有些难过。自己的这份感情恐怕终究只能是妄想，他和Tony的喜好甚至连性别都不一致。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，却发现他的舍友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。
“Tony，你要不要喝点东西？”Jarvis故作轻松地说道，试图打破眼下的僵局。“我要去盛杯苏打水。”
“也给我来一杯，谢谢。”少年抿着唇在屋里来回踱步，手中还抓着那顶十分刺眼的帽子。
“好的。”
“哦对了Jarvis，”Tony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，“你还记得我们整理出来的数据放在哪个抽屉吗？”
“你是指哪一部分的数据？最近一个月内的放在最右边的抽屉里，剩下的可能就需要你自己按时间顺序找了。”
Jarvis说完拿着两个玻璃杯接满苏打水：“需不需要我帮你找找？”
“没事我自己来就……Jarvis？”
金发少年听到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古怪，忍不住转过身来看发生了什么：Tony握着他不久前刚刚织好的帽子，脸上首次出现了像是电脑死机的表情；旁边拉开的抽屉里还躺着一条摆放整齐的围巾，沉默而又嚣张的宣告他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。
Tony想说他不是故意的，他真的只是想找点事情去做，方便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。但他没想到剧情的发展会是这样：“所以……这是你给自己准备的吗，Jarvis？我看到旁边还放着两根毛线签。”
够了。Jarvis看着对方忐忑不安的模样在心里对自己说道。就算承认又怎么样，他不会更狼狈了。
已经没有什么能比现在更让他感到狼狈不堪了。
“那是为你准备的。”他听到自己平稳的声音从口中传了出来，Jarvis惊讶于自己居然还能如此坦率而又直白。“我本来想把它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你，但我觉得你可能已经不需要它们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？”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惊讶，他有些困惑地歪着头，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。“不，我没有说过我不需要它们。”
“可你已经拿到更好的了，不是吗？”Jarvis近乎残忍的剖析着那份礼品盒带给他的“审判”。或许是自己脸上的悲伤过于明显，Tony一步步的走了过来，焦糖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他一些看不太懂的情感——他现在无暇猜测那是什么。“它们、我是说Romanoff小姐送的那顶帽子和围巾，它们真的很漂亮。”至少它们比我这份漂亮得多。
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，却不妨碍对方听懂他的话。他的暗恋对象仰头看着自己，拉住了近在咫尺的袖子，声音温和却又不容置疑：“Jarvis，看着我。”
他愣愣地看了回去。
“Jarvis，很抱歉我没有来得及给你准备圣诞礼物——虽然Nat塞给了我一份，但我觉得它与你并不合适。
“早在得知你的名字时，我就已经开始想象那个叫做Jarvis 的舍友会是什么模样：也许会是个整天只知道学习的古板书呆子，也许是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体育生，也许是个跟我差不多的社交活动爱好者或者实验狂。相较之下，初次见到你我有些开心，因为你看上去并不古板，也不缺少应有的智商。你会帮我收拾东西，准备早餐，甚至解决一些数据问题。当然，蔬菜汁还是很难喝，但我不觉得那会是你的减分项。
“我喜欢你，Jarvis，准确的来说是我爱你。这是我两三个月以来的研究成果，它不会出错，因为即使让我再做一次十次一百次一千次这个实验，它们也依旧只会得出这一个结果。
“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，我们可以明天早上一起去挑你喜欢的帽子和围巾；如果你不愿意，我可以明天自己去挑一份送给你。
“但无论如何，请不要拒绝接受我这份心意。”
“Please.”
他们对视了很久，直到其中一位少年突然笑出了声：“你知道的，我永远都不会拒绝你。”他从Tony的手中拿过帽子为对方带上，俯身吻住了他的双唇，像是吻住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——END——
老贾圣诞礼物=Tony Star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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