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贾尼新春贺文】AI管家的饺子
冬日的清晨，Tony是闻着三明治和咖啡的香气醒来的。
自从他给Jarvis造了实体，这样温柔而美味的香气每天早上都围绕着他。
他偏过头，看着身边压痕犹在但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床单，明白Jarvis应该是起床好一会儿了。
“Jarvis？你在厨房么？”Tony一边掀开被子起身一边开口。
整栋Stark大楼的权限都在Jarvis手里，不管他在哪个角落里说话Jarvis都能听到。
“是的，sir。现在是早上九点三十八分，我建议您先来餐厅吃早餐。”Jarvis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，语调沉稳而温柔，仔细听的话还伴随着某种机器的搅拌声。
Tony好奇着这奇怪声音的来源，从餐厅拿了块三明治，端起咖啡杯就往厨房走去。
早餐的香气还没有完全从这方空间散去，Jarvis已经又在准备着别的东西了。
看着自己的AI管家西装外围了围裙，在一堆锅碗瓢盆前忙来忙去，眉目间的神色认真专注，Tony心底某个柔软的位置轻轻触动。
他靠近了倚在台子上，看看这头料理机里搅拌着的一团红红绿绿的不明物体，再看看那头Jarvis沾了满手面粉揉着面团，思考了半天也没明白他的管家是在做什么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Tony忍不住开口。
“饺子。”Jarvis没有抬头，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面团上揉搓不停。为了防止沾上面粉，衬衫的袖子卷了两道，露出了精壮有力的小臂，形状好看的肌肉随着用力和面的动作一览无余。
Tony闻言起了兴趣，又凑到料理机前细细分辨，不过也只看出是猪肉和某种已经碎到看不出的蔬菜的混合合，“怎么想起来做饺子？”
这种中国菜式他只是听说过，偶尔还在YouTuBe的视频上见到，印象里就是面皮包裹着的一团白白的食物。
“今天在中国是除夕，也就是新年的前一天，中国人有吃饺子的习惯。想起sir您好像从来没吃过，就在互联网上学习了一下做法。”Jarvis估摸着料理机里的白菜猪肉馅应该已经搅好了，丢开手头的面团去停下了机器，把那盆饺子馅搁在一边备用。
接着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碟冰冻的鲜虾，利索的去了虾头然后剥壳，一颗颗晶莹的虾仁从指尖落入瓷碗里。
Tony吃完了三明治，捧着热乎的咖啡一口接一口喝着，觉得能在悠闲的假期里看Jarvis做饭真是人生难得的享受。想着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。
Jarvis抬起头，正巧把这一抹微笑收入眼底，“虽然很不想打扰您的好心情，不过Mr Potts在您睡醒前来了一通电话，说她过会儿会来找您，有几份文件需要您亲自签署。”
“Jesus，今天可是休息日，我一个月总共就休息这么几天。”Tony嘟囔着把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个底朝天，话语间透露出强烈的不满。
Jarvis包饺子的样子看起来棒极了，他现在除了这个厨房哪里都不想去，就想守着他的饺子出锅然后和Jarvis一起好好吃一顿。
放下咖啡杯走到了Jarvis身边，看着他剥完虾仁后又取出一把韭菜细细切碎下意识的皱起眉，“一定要加这个么？”他对韭菜可没什么好感。
“抱歉sir，我不打算第一次就改进食谱。另外我发觉，中国的很多食物都很注重营养的均衡，相信会很适合您的。”
在Jarvis的感知系统里Tony就是一个热源，现在正靠在自己身边散发着热度，在一堆没有温度的器皿之中他就是温暖而稳定的核心，无时无刻都牵引着自己的系统围绕他运转。
“希望它不会让我倒胃口……”Tony不认为韭菜能讨得自己欢心，即便是用中国的方法也不行。
电话铃声响起。
Jarvis手上动作不停，后台查看了一眼，“sir，是Mr Potts的来电，要给您接入么？”
Tony没有回答，而是扯住了Jarvis的领带把他拉近自己，抬头索要了一个迟到而缠绵的早安吻——平时Jarvis总会在做完早餐后回到房间守着他醒来。
Jarvis想要伸手抱住他，却想起自己的手指还沾着刚刚处理食材的污渍，只好收回去在胸前的围裙上蹭了蹭。
可没等他再度探出手，Tony已经松开了他的领带退后两步：“把电话接入吧。”他料定Jarvis不会打扰他处理公务，嘴角的窃笑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猫。
“Yes，sir.”面对爱人偶尔为之的淘气，Jarvis在心中暗自记下等着秋后算账，迅速的替他接通了Pepper的来电。
“Pepper？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今天休息，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被人打扰。”Tony接起电话，嘴里说着埋怨的话口气却没有很差，刚刚那个吻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，“………………好吧，我马上就到。”他轻轻叹息，为自己将要错过Jarvis包饺子的现场而惋惜。
“包饺子之前还有不少东西要准备，sir您不会完全错过的。”Jarvis看出了他的心思，低笑着安慰了一句。
说实话，他很乐意见到Tony离开一小会儿，考虑到现在他的口袋里睡着的一小枚硬币。
当Tony处理完事情回到厨房的时候，Jarvis面前的铁盘上已经整整齐齐地躺着半盘饺子了，按不同的形状排成了好几堆。
看着每种形状的饺子都只有最初的几个略不美观，接下来的都精致的仿佛是机器是做出来的，Tony觉得Jarvis浑身上下唯一不像英国人的地方就是他的厨艺了。
“sir，要不要自己试试看？”看着在Tony在饺子面前绕来绕去，Jarvis干脆拿起一张饺子皮递给他。
Tony下意识就要伸手接过，却被Jarvis躲了过去。
“您还没有洗手。”
Tony认命的走到水池前把手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遍，Jarvis在饮食卫生上一直是相当严厉。
洗干净了手，Tony托着那张薄薄的饺子皮却有些无所适从。
他会做的食品仅限于泡杯咖啡或者把准备好的三明治配料夹在一起，包饺子这个难度系数实在是高了一些。
“放一些饺子馅。”
“从装水的碗里蘸一点水抹在饺子皮边缘。”
“现在把馅拢在中间，把饺子皮从两边合上。”
“一点一点捏起来就好，要捏紧，不然等会儿下锅之后馅会漏出来。”
Tony按照Jarvis的指导一步一步包出了他人生中第一个饺子。
这…………和Jarvis做出来的也差太多了。
看着那明显没封上口的饺子皮，边缘的地方已经有馅等不及下锅就要越狱。
第一次尝试肯定不太成功，就是Jarvis最开始几个也包的不是很好看啊。Tony自我安慰完又拿起了一张饺子皮。
接连几次尝试之后，Tony的面前多出了几只歪歪扭扭的饺子，完全不能像Jarvis包出来的一样直挺挺的立住，只能在盘子上倒成一片。
“这可比研制导弹难多了……”Tony嘟囔着宣布放弃。
做饭这种事真是一点都不适合他。
Jarvis从背后搂住他，把对他而言很娇小的爱人裹在怀里。这一次他没再去管手上还沾着的面粉，反正Tony的手上也有，两双沾染了面粉的手握在一起，“您只要负责吃就好了。”
“唔。”Tony满意地转过身。
弥漫着食物香气的厨房是个交换亲吻的好地方。
这下子饺子们还要再等上一会儿才能下锅了。
Tony做在桌边百无聊赖的看着热点新闻，脑子里惦记的满是正在咕噜咕噜的饺子。
“您久等了，sir。”
正想着，Jarvis就端了满满一碟饺子走了过来，另一只手上端了一小碟乌黑的酱料，散发着陌生奇异的香味。
他搁下碟子，把手中的勺子递过去，“考虑到您不会用筷子，还是勺子适合一些。”
Tony接过勺子，盯着饺子的眼神期待的晶亮，“啊哈，让我来尝一尝你准备了这么久的饺子。”
他挑起一只饺子送到嘴边，小心翼翼的扯开一道口子。煮到绵软的饺子皮磕上牙的瞬间就裂了开来，滚烫的汤汁在唇齿之间迸溅开，不添加额外辅料煮出了不同于常吃菜式的清淡味道，鲜嫩细腻的猪肉中混着甜美爽脆的玉米粒，截然相反的两种口感碰撞出别样的美味。
“嘶……”刚刚出锅的饺子温度略高，烫口的感觉让Tony小小抽了口气。可即便如此他也舍不下嘴里的这口饺子，又吸了两口气之后就急急的咽下了肚。
“sir，小心烫口。”Jarvis适时地递上了一杯苏打水，“慢点吃，别急。”
Tony灌了一口水，又把剩下的半只饺子吞入腹中，“这是玉米和猪肉？好吃极了！中国人真是天才。”
“我很赞同，这种馅在中国很流行。我做了好几种不同馅的，您可以分别尝尝。”
Tony一只接一只的吃下来，三鲜、白菜猪肉、芹菜牛肉的馅他吃着都不错，只有韭菜鸡蛋的，果然他对韭菜还是不太感冒，就算做成饺子也不行。
眼见着碗里只剩下最后一只饺子。
说不上原因的，Tony觉得Jarvis有些紧张。这种情绪似乎和碟子里剩余的饺子数目成反比一直在增长。
他有些好奇却没有开口，挑起了最后一只饺子。
第一口，唔，玉米猪肉的。满足，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馅。有些许汤汁蘸在了嘴唇上，Tony舔了舔唇吃了个净。
第二口，牙齿磕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，咔的就是一声脆响。
“哎哟！这是什么？”Tony松开口，低头发现是一枚闪着光亮的硬币藏在饺子馅中间，“Jarvis？”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，Jarvis绝对不可能是不小心在饺子馅里放了硬币。
Jarvis轻出了一口气，低声笑了起来，“恭喜您，sir。这是幸运硬币，吃到它的人在新的一年里会拥有好运气。”
Tony觉得无奈又好笑，“你的身份可不太适合相信这些。”
“我知道，sir。”Jarvis走到他的椅子后面慢慢俯下身，“可我还是希望您可以吃到它……”
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个字更是低不可闻，湮没在了一个带着饺子的香甜的吻里。
作为科技的产物我从不迷信，但还是希望您拥有这个世界上一切的好运气。
sir，新春快乐。
早上被您撩拨的账是时候讨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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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新春快乐鸭！
新的一年也要一起爱贾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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